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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煜影和茹媚凄厉的吼道;
“陈伯,他们两个孩子就交给您啦;”,黑暗中传来云娘平静的声音,随着房门打开,火光映照在云娘泪流满面的脸上,“娘不能丢下外面跟我们出生入死的弟兄;记住,只有活着才能替娘报仇,你们一定要活着……”
随着房门重新关上,阻隔了屋内人的视线;茹媚咬牙狠狠闭了闭眼,回身扶起煜影和陈伯,“陈伯,我们快走……”
回到院中府里的人已经所剩不多了,刘叔看到加入阵仗中的云娘有些惊愕,“云娘,你怎么又回来了?”
“我们的人怎么样了?”,云娘手刃她身前两个黑衣人,靠向刘叔问道;
十几个人护在云娘和刘叔外围和那些渐渐逼近的黑衣人对峙着,刘叔看着院中倒地已然牺牲的兄弟愤恨道,“就剩我们十来个兄弟了;”
云娘紧了紧手中的剑,挥袖擦去面上的血迹,眸中满是绝决,“兄弟们,不求同月生,但求同日死,鱼死网破和这些畜生拼了……”
拼了啊……
敌众我寡,随着府里的兄弟一个个倒下,到最后就剩下刘叔护在云娘身边,一身浴血的两人戒备着四周围上来的黑衣人,刘叔回头看了一眼云娘,“云娘,我先走一步了……啊……”,刘叔说着就向那些黑衣人冲了过去;
“老刘……”,云娘惊呼着回头喊道,却只见刘叔挥舞着刀的手还没落下,身体已经被数把利剑贯穿;
“哈哈哈……哈哈哈……老天无眼呐……”,云娘充血的眼中盈满泪水,突而仰头一阵狂笑怒喊,语罢,她挥剑使向颈前欲要自尽;
嗙……
“啊……”,一枚暗器打在了她握剑的手上,云娘惨叫一声手中失力剑掉了下去;在她还没做出反应之前,又有两名黑衣人迅速上前踢中她膝弯将她压制在地;
“头儿,有间屋子外面落了锁,里面却失火了……”,负责搜查余党的黑衣人上前禀报异常情况;
“哼,想跑?给我冲进去,那间屋子一定有密道……”,似是头目的黑衣人立刻命令道;
“是”,又有数人向煜影的那间屋子飞身而去;
黑衣人一挥手命令钳制着云娘的两个小卒,“把这女人带走,剩下的人放火烧了这里……”
云娘被带到了府院门前,那里站着几个人似乎就在等着他们;
中间的人身披黑色斗篷从头包到了脚,看着被压制而来的云娘他的头微动了动,“杨夫人,别来无恙啊?”
云娘挣扎着身后两人钳制,在听着这声音时动作一顿,一个前倾向他扑去,“施文成,你个老匹夫,狗贼……”
挣脱不开,云娘反被身后的两人压制着趴伏在地,“放开我,狗贼,你不得好死……”
“哼,不得好死?我先让你不得好死……”,施文成一脚踹到云娘颈端,她的脸狠狠的磕到了地上;
云娘咬牙顶着他力道抬起头,“哈哈哈……施狗贼,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出来吧……”
施文成脚下又用力一踩,云娘的头再次磕到了地面,“哼刁妇,叶篱落害死我孩儿,我便要让她的人以十倍百倍的性命偿还……”
挣扎中的云娘闻言一怔,微抬起的额头上留下一道血注,“哈哈哈哈,老匹夫你作恶多端,断子绝孙那是你的报应,哈哈哈哈……”
施文成气的身体发抖,一把夺过黑衣人手中的剑狠插向云娘的背部,“刁妇,我要让你们给我儿子陪葬,陪葬,陪葬……”
“额啊哈哈哈……”,连受数剑云娘闷叫着咬紧了牙关,口中大量鲜血涌出却还讥讽的笑着,“哈哈哈哈……匹夫……狗贼……断子绝孙都……是报应……报应……”
“大人”,负责搜查的几人回到这里,他们身后还拖着一个人,“大人,疑似有人从密道逃生,属下已经派人从密道追了……”
施文成又狠狠扎了云娘几下这才丢开剑,回看向身后他们拖来的一身是血的人,“他是谁?”
“回大人,这个人死守在密道口,可能知道逃生的人下落;”,黑衣人拱手回道;
云娘挣扎着低头看去,昏黄的视线中她看到陈伯的身影,“陈咳咳咳……”,欲要开口说话却连吐了几口鲜血……
被仍在地上的陈伯趴伏着抬头向她看去,他守在密道口时被冲进来那些黑衣人乱刀砍伤了,看出她眸中担心,陈伯微点了点头,“你放心吧……”
云娘眸中掉下一滴泪来,面上却盈满笑意,她的孩子,他们逃出去了……
门口处台阶上又走下来一浑身披着斗篷的人,他走进施文成身边耳语道,“大人,这人是郡主府的管家……”
施文成闻言眸中狠狠一敛,“郡主府的人?”
“嗯;大人,快做决定吧,此地不宜久留啊……”,那人点了点头肯定道,这里屋舍已经被全部点燃,一会怕是会引来官兵了;
施文成盯着地上的云娘和陈伯,向着身边的黑衣人挥了挥手转身向门口走去,“红魅楼那边呢?”
“时间无差的话,应该一切顺利;”,他身后的人立刻回道,“大人,这边没有留下活口,我们要拿什么给太子交差……”
施文成狠扫了他一眼,“老夫自有主张,逃生的那两个人一定是杨家的孽种,多派点人去追,如果抓不了活的,死的也行……”
“死的?可是大人,太子的吩咐是要这几个人活着……”,身后的黑衣人微微一怔,太子的意思怕是要这些人威逼那端华郡主就范,大人他不会不明白吧?
施文成收回视线看着外面夜色说道,“如果这些人有用,一个人和十个人是一样的,老夫心中已有人选,而且太子?哼,没利用完我之前,他不会把我怎么样的;”
身后的人点了点头,“大人,依您看,那下一步我们当如何走?”
“幽州的军事布防图即已拿到,处理了这些事我们就离开;”施文成眸中闪过一抹诡异,“太子不是要叶篱落嘛,我们便让叶篱落自己给他送去;”,至于是死是活就听天由命了……
月色下的湖边,绿盈盈的萤火虫环绕穿梭在芦苇荡之间,雪熙然静坐在草地上看着这一切,自宫里出来他去了郡主府和红魅楼都没有找到篱落,青青也不知道去哪了,有些恍惚的思绪不知不觉的他就来到了这里;
娘亲,孩儿曾经在您遗像前发过誓,此生决不会回到那万恶的皇宫,可是现在……孩儿要违背誓言了,娘亲,您会怪我嘛?
娘亲,不知不觉中已经将心遗落在她身上了,我爱落儿,琉璃的誓约注定了我和她的相遇,也注定了我们此生将会纠缠不休,哪怕,那或许不全是因爱的纠葛,哪怕,她会是我的……师尊的话孩儿从来不曾怀疑,可即便如此,孩儿仍然甘之如饴,这是孩儿前世对她的亏欠……
娘亲,您可以理解我的对嘛?就好像那人伤你至深,你至死仍念他如往昔,这就是爱了嘛?!孩儿现在或许也明白了;
哎,落儿……
破空之声袭来,思绪间的雪熙然忽然眸中一禀,只见白眼晃过他已然起身飞退到了湖边,回身看去,他刚才落座的地方侃侃插着一把羽箭还在轻微晃动;
雪熙然冷眼看向湖岸边,静等那些人出现;
不过几呼吸的时间,树影婆娑的唰唰声后,十几个从头到脚被包裹严实的黑衣人便出现在了他面前,轩辕祈的影卫?
雪熙然看向带头的人,只见那双眼便知他是飞鹰,“你们想怎么样?”
飞鹰微敛了眸,黑布掩盖的脸下似乎笑了笑,“雪神医,您已经猜到了不是嘛?”
雪熙然抬眼扫过一众黑衣人,“祁帝派你们来杀我?就凭你们?”
“全盛时期的您,我们是不敢妄动,可惜……”,飞鹰抬眼无害的眼神看向雪熙然,话未说完,一挥手间一众黑衣人立刻飞身而上,“可惜你现在也不过伤好六成……”
雪熙然眸中微微一怔,身形移动间和那些人交战在了一起,轩辕祈不但知道他受伤,居然还知道他功力才恢复六成,看来他们是有备而来……
飞鹰蹋前走了几步,看着交战在黑衣人中的雪熙然惋惜道,“雪神医,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和皇上他争女人;皇上要的东西,从来不曾失手过,而你,触了他的忌讳……”
混战中的雪熙然闻言微微一怔,原来轩辕祈他知道了,知道落儿已经是他的女人;
看着黑衣人手中的剑,各个在月光下泛着绿光,显然是喂过毒的,雪熙然眸中杀意蔓过,既然他们想置他于死地,那就别怪他手下无情;
一品楼三楼上,一群女人喝的东倒西歪,相互扶持着向楼下走去;
大门口,扶着她们一个个相继爬上马车,篱落站在一边叮嘱着,“唉,路上小心点啊……”
随着四辆马车相继驶去,剩下篱落和无忧还有如雾几人站在门口,篱落左右看了看,疑惑自问道,“怎么陈伯还没过来嘛?!”,陈伯办完她吩咐的事,会回来接她的啊;
无忧也转头四下看了看,揉了揉喝的有些迷糊的眼,“陈伯是不是先回去啦?”
篱落摇了摇头,她也不清楚,“你们先回去早点睡吧,我再等等看,陈伯要还没过来我就回府去;”
“也许陈伯已经回去了,他可能以为你今晚去我那呢;”,无忧打了个酒嗝含糊道,“不然你今晚去我那好了……”
“没有啊,他问我时我跟他说过会回府的;”,篱落摇了摇头否决了她的猜测,“好了,你们先回去吧,如雾扶她上车……”
“哦”,一脸迷糊的如雾闻言摇晃着走到无忧身边,依偎在她身上向马车蹭去,这情形还不知道是谁扶谁呢;
“那你怎么办?”,几个女人相继爬上马车,无忧又探出头问外面的篱落;
篱落指了指她们后面还有一辆马车,“我也先回去看看,这边会叮嘱掌柜一声,要是陈伯来了告诉他,我已经回去了;”
无忧点了点头,又缩回了马车内,“哎呦,我要睡觉,不行了……”
马车摇晃一路,篱落微醉的头被越摇越晕了,终于回到府里涟漪还没睡下,“涟漪,陈伯回来了没有?”,篱落看到涟漪便问起陈伯;
涟漪一愣摇了摇头,“没有啊,陈伯他没回来;”,她刚才看到马车还愣了愣呢,怎么不是府里的马车;
篱落闻言微皱了皱眉,没道理啊,陈伯去了最起码有两个时辰了;
会不会出事了?想到这个可能篱落一个激灵酒醒了大半,正要回身向门口走去又想起上次半夜被掳劫的事,“涟漪,叫上府里的护院,跟我走……”
湖边,一阵激烈的厮斗影卫一个接一个的倒下,飞鹰飞身加入了战局,雪熙然额间布着细汗却还能勉励支持;
飞鹰暗暗吃惊,他还是太低估了这神医……
月色下一枚银针直接从飞鹰握剑的手腕透体而过,飞鹰手腕一颤剑拖手落下,雪熙然不给他反应机会瞬间欺身而上一掌击向他胸口;
噗……飞鹰侃侃中了他一掌,口吐鲜血飞退出数米外重重的坠到地上;
其余的影卫见此忙飞身退下飞鹰身边护在他左右,“首领……”
雪熙然挥袖间收了内力,似乎没有想要再继续打下去,他冷眼看着倒地的飞鹰启唇道,“回去告诉祁帝,这天下间能和落儿彼肩而立,俯瞰天下的不是只有他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