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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院门涟漪便迎面奔了出来,“主子,你回来啦?”
篱落看到涟漪一愣,“涟漪,你怎么过来了?”
“唔……姐姐……”,铃儿一嘴的点心乌拉着也迎了上来;
涟漪委屈的嘟了嘟嘴,“你都给人家忘了,我一个人呆在府里好无聊,就做了点点心带过来给铃儿吃嘛;”
铃儿舔着手指头点了点头,“姐姐,好吃……”
篱落挑眉走到她身边,拿着帕子帮她擦了擦脸,“点心不能吃太多,小心吃坏肚子啊;”
“嗯好”,铃儿眯眼任她擦拭着脸,乖巧的点了点头;
“哼,主子,从今天开始我要跟在你身边;”,涟漪皱着小眉头走进篱落宣布道;
篱落狐疑的转身看向她,“你这不是在我身边嘛?”,她也没给她送出去啊;
涟漪嗔瞪了她一眼,“哼,还不是我自己找来的,你看人家谁家主子都不回府的,还有谁家丫鬟会不知道主子去哪了啊?!”
篱落抚额低叹一声,这到底谁是主子啊?!“你不是知道我在这嘛?而且我在这和回府有什么区别嘛?”,不都一个睡觉的地方嘛?!
无忧靠着主屋的门看着院中的几人,揶揄的问道,“小涟漪这就是你的不是了,你看谁家主子会这么好的把自己家丫鬟当菩萨供着啊?不但有自己的零花钱,还能自由的去串门子?而且还不用做事?一个小心情不对还能数落主子两句?给主子使性子啊?”
篱落一脸的无奈,拉着铃儿向主屋走去,“我有罪啊,都是我给这丫头宠坏了;”
涟漪舒展的小眉头挑了挑,随即又嘟着嘴嚷嚷道,“可是也很无聊啊,反正我就是要跟着主子,哪有丫鬟都不用做事的嘛!现在主子都不用我服侍了,那还要我干吗?!”,说完还愤愤的一跺脚;
篱落越过无忧进到主屋,对着身后的涟漪嚷道,“好啦好啦,就你歪理多,想留就留着吧!”,连了又补了一句,“反正也不是我管饭……”
涟漪立刻喜笑颜开的跟了进去,无忧好笑不笑的回头看着篱落,“你那话什么意思啊?感情你把我这当善堂啊?”
“是又怎么样?你有意见?”,篱落将铃儿领着坐在椅子上,挑眉回看着她道;
无忧无语的纵了纵肩,她还能说什么?这官大一级压死人啊,谁让人家是大柜呢……
篱落倒了杯茶看向四周,“茹媚呢?”
“跑路了;”,无忧看白痴一样瞄了她一眼,傻子才会傻等着挨搓板呢;“她那边恐怕得要重新规划了……”
篱落眯了眯眼,视线余角看到铃儿在伸手偷拿点心,被她看到又小心的放下,水灵灵的大眼看着她,嘟着嘴给她比了比两根手指,小声道,“姐姐,我就吃了两块……”
先是愣怔了一下,篱落破攻嗤笑出声,“铃儿,姐姐不是不让你吃,是不能多吃知道嘛?”,说完扫眼看向一侧的涟漪,“涟漪,把这些点心给铃儿带过去吧,这几天你就陪着铃儿好了;”,如雾晚上要顾着前楼,白天还要陪着铃儿也确实够她累了;
涟漪看了一眼铃儿,笑着点头道,“嗯,好好;”,反正只要能看到主子就行,陪铃儿玩也好啊,哈哈正好有人陪她玩……
她那点小心思小眼还能逃过篱落的眼睛,眯眼瞪了她一记,篱落转头看向铃儿道,“铃儿,和涟漪去玩吧,不要太累了啊!”
“嗯嗯,好,呵呵,姐姐真好……”,铃儿在刚才听到她说可以吃点心时,眼睛就一直盯着桌上的盘子,现在更是喜滋滋的应着;
篱落笑看着她们离去的背影,她都有些心疼铃儿了,那么乖巧的个可人儿,可惜却是个……
无忧也是一直看着她们走远才回身走向屋内,促狭的笑问道,“你已经做好照顾这个‘拖油瓶’的心理准备了?”,她并不是对铃儿有什么成见,只是想要揶揄一下篱落而已;
听出她语音中的揶揄成分,篱落狠狠的削了她一眼,不过这个问题倒是让她有些别扭起来了,什么叫心理准备啊?说的她好像就等着……
想到着,篱落面上犹疑出一抹红云,瞪了一眼眼睛冒光的无忧,“问你个正经事!”
知道她在转移话题,无忧也不再刁难她,“什么事?”
篱落想起刚才一品楼的事又皱起了眉头,“我想知道这次尚云国派来出使御天的使臣里,有个叫东临远的是什么身份?还有尚云国的皇帝今年贵庚啊?老的少的还是小的?”,说来,她还真是连这尚云皇帝是圆是扁都不知道;
无忧本是前倾的身子又退了回来,一脸纠结的看着篱落,起身绕开桌子又是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遍;
篱落被她那眼神打量的浑身不自在,皱眉瞪着她问道,“你这反应是什么意思啊?”
无忧欺进她认真的问道,“你没见过尚云国皇帝?那他为什么指明要让你联姻?”
篱落白了她一眼,“我比你更想知道,先回答我的问题,那个人知道他什么身份么?”
无忧一动不动,面无表情的回道,“东临是尚云国国姓;”
篱落挑了挑眉,“难不成他是个王爷?皇子?”
无忧摇了摇头,“据我所知,东临家的皇帝只有一个妹妹,几年前嫁到了达莎拉国去了;那个国家地理位置应该是三面环海,基本上属于这片大陆海上势力发展最强的国家;”
这好像是废话吧?!篱落看白痴一样看了她一眼,想要发展海上势力那也得够得着海啊,就她知道的那几个国家不是高原就是北地,“等等,你说东临家的皇帝只有一个妹妹?”,突然想到她的前半句,篱落讶异的问道;
“嗯”,无忧仍是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
“难道……有皇帝会出使他国么?”,篱落挑了挑眉,不是什么国不可一日无君嘛?那皇帝一来就老半月了,不怕他不在的时候朝里出事?
还有……她想起来了,原来那个人刚才在讲话的时候,他其实想自称‘朕’的,怪不得他们会是那样的表情看着她,也对,估计街上随便找个人问问都该知道东临是尚云的国姓,而她这个一国的郡主居然都不知道……
无忧见她反应过来,重新坐回椅子上低叹道,“不用怀疑啦,东临远确实是尚云国皇帝,你和他怎么认识的啊?”
篱落抬眸看了她一眼,又重新低头思索着,“我和他见面次数加一起也才两次;”,说过的话估计都不超过二位数……
无忧这次是诧异了,“那他干吗要你一个郡主?还是要封皇后啊?”,她没敢说的是,还是一个被下了堂和‘名气’大盛的郡主;
她绝对比无忧更想知道,篱落嗤笑一声,眯了眯眼,“他还说了,如果我答应出嫁尚云,尚云国的皇帝就会废除后宫,只剩下我这个皇后一人;”,感情人家就是皇帝,纯粹耍着她玩的;
无忧这次是真被雷到了,莫不是这皇室的人一个个多少心理上都有点毛病?她拍了拍篱落的肩示意她节哀,“人家是桃花运,咱是桃花劫啊!这雪老大要再不回来,估计就要敢上一出‘新娘嫁人了,新郎不是我’的戏码了!!”
篱落无语的白了她一眼,转身趴到桌上咬着指甲深思着。那个人的最后一句话,他什么意思啊?
摇了摇头,无忧想起一事又皱眉看向她说道,“还有那个凤鸣瀚,不要用正常人的眼神去看待他;你以后出门带上如烟或者如梦吧,别又被人给阴了……”,哎,怕什么来什么啊,怪说她最近心头直突突,难道是这事嘛?可是这事已经知道了呀,怎么还突突?!
“哎……”,篱落颓丧的趴倒在桌上长叹一声,无语问苍天啊……
抱着鸵鸟的心态,篱落近几日是无忧院的大门都没跨出一步,只是今天早上……
篱落一身亵衣边系着外袍的带子边往门外疾步走去,如雾走在她身侧前方边走边说道,“煜影的毒发作了……”
“什么?”,篱落一惊之下停止了脚步,怎么会这样?“茹媚呐?”
如雾见她停下又走回她身边,也是一脸着急,“已经派人去通知了,应该很快就过来了;”
“刚刚发作嘛?”,篱落又继续向前走去,只是这次更快了;
“嗯”,如雾也跟在她身边边走边说道,“就是刚才,云娘早上都会帮煜影擦洗身子,我和魅姐从前楼刚回来听到她的惊叫声,跑过去一看,煜影竟是一脸黑气,身上的血脉也都暴跳出来了,还是黑色的……”
说话间,篱落已经到了煜影房间门口,直接推门走了进去,云娘一脸泪水的靠坐在床边看着煜影,无忧在查探煜影的神色;
“怎么样?”,篱落走上前问着身边的无忧;
无忧回身看了她一眼,“是毒发作了;”
篱落欺上前一看,正如如雾所说的那样,煜影脸上已经呈现青黑色,额头、脖颈以及裸露在外的半截胸膛上满是暴跳的青筋,动脉里的血色居然都是黑色的,而沉睡昏迷的煜影似乎也因为剧毒的折磨而抽搐着身体,他的身体、额头上也都冒出了一层细汗,“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提前发作?”,这离熙然说的日子不是还有好些天的嘛?!
哐嘡……
一声巨响,门被外面大力的推开,茹媚一阵风般的跑了进来,“娘,篱落,煜影怎么样了?”
篱落皱了皱眉,不知道如何开口,“煜影的毒好像发作了;”
两人让开了位置让茹媚上前为煜影把脉,茹媚气喘吁吁的坐在床头,边为煜影把脉边说道,“你们不用担心,现在快多准备点热水,还有雪神医留下的药,要尽快把弟弟泡到药浴里去,他临走的时候有嘱咐过我的……”
伤心中的云娘回过神,忙抹了一把泪道,“好好,我去弄热水……”
无忧一把拉住她,“云娘你坐着吧,我让人去准备……”,无忧说着便跑出了屋子;
云娘这会神思都有些恍惚了,缓了口气冲着茹媚道,“那些药,那我去拿那些药……”
茹媚点了点头,“娘,您别担心,弟弟会没事的……”
已经转身的云娘又回过头,看了看茹媚又看向篱落,点了点头道,“我去拿药给煜影准备药浴;”
篱落此时才得缓了口气,挥袖抹了一把额上因为紧张而冒出的汗,原来熙然有交代过啊?她真是魂都快被吓没了;
茹媚把玩脉后,又自腰间小布兜内拿出一颗药丸塞进了煜影嘴里,不多时煜影便停止了抽搐;茹媚缓了一口气回头冲着篱落道,“煜影现在昏睡过去了,这样可以减少他的痛苦,不然他的身体经不起这毒的折腾……”
篱落皱了皱眉头,不用想这些也都是熙然交待的,“那后面呐?煜影只要再泡一泡药浴就可以把毒压制回去么?”
茹媚摇了摇头,“剩下的时间煜影都必须待到药浴里,到了期限如果还是没有……”,没有解药,弟弟就会因为毒血喷张而死了;想到这,茹媚瞬间红了眼眶,回身看着煜影的脸心中一阵苦痛;
篱落也是瞬间皱紧了眉头,后面的话不用细说她也能猜得到了;
因为煜影要泡药浴的关系,篱落和无忧就又一起回到了主屋;
无忧看着篱落一脸苦恼,拍了拍她的肩膀问道,“雪老大走了有十天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