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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轩辕祈离去后,轩辕睿微皱眉转头看向轩辕晨,沉吟片刻还是问出了口,“晨弟,你喜欢她是么?”
轩辕晨被问的一愣,这个问题他刚才也再问自己?!
就因为喜欢,所以才会想要时刻看到她吧?!
喜欢她的笑,喜欢看她怒,喜欢和她斗嘴的感觉?!
哪怕明知道自己不招她待见?哪怕是被整花了脸?又或者是害自己当着那么多人面出丑?
却还是时刻顾及着她的感受!
喜欢她从容自信的笑靥,还有那扑朔的清亮眼眸,时而淡漠,时而睿智,时而冷冽,时而狡黠……
仿佛只要看着她的喜怒哀乐,心中就会感到充实,满足;这种奇怪的感觉让他感到新鲜,也让他感到迷茫?
轩辕睿瞥眼见他眸中神思多变,突然有些怕他给出的答案,有些灼恼的低叫道,“你不要忘了,她曾经是我的王妃,如果你和他有什么,皇家颜面何存?”
只是这仿佛自欺的话吐出口,自己都禁不住一愣怔;他到底是不想晨弟和她在一起,还是真的想要维护皇家名声?!
轩辕晨被他的低斥惊回神,茫然的桃花眼慢慢聚焦,再看向他时已经换为质疑,“七哥,你也说了那是曾经;也或者你不希望我和她在一起,是因为你也喜欢上她了吧?”
轩辕睿仿佛被突然咬了尾巴般,惊跳开来,往日冷硬无表情的脸上坎坎露出了震惊,微有些僵硬的瞪着轩辕晨反驳道,“哈?我喜欢她?真是天大的笑话!”
看着他眸中的惊愕,轩辕晨媚人的桃花眼中划过同情,“七哥,别再自欺欺人了;”,说完也不等他再反驳,转身离去;
轩辕睿愣愣的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间反复的只有一句话,仿佛决提的洪水来的迅猛异常,他喜欢她?
篱落将马交给陈伯,便回到营中又是一番梳洗;
心间却一直在想着刚才在山上的一幕幕,雪熙然?名字倒是蛮好听的嘛!
嗯,温文儒雅,长的也很好看,那个人好像也不错呢,第一次见面还帮自己治病了呢,凭这个就加一分;
这里怎么都盛产美男的么?一个比一个好看?不对,那几只都是狐狸,还有那个绣花妖精,没一个好东西!
篱落平躺在床上,两手把玩着璃萧细细打量着,琉笛?璃萧?你们本来是一对么?又为什么失散了呢?那如果不是我,你们应该重聚了呢?!
“主子,吃饭了,你早上到现在都还没进食呢;”,涟漪端着托盘,边走边絮叨的闯了进来,也打断了篱落的思绪;
“嗯,好”,篱落翻身而起,冲着她走了过去;
很快,就到了午后,狩猎的队伍也整装待序,准备出发了;
在篱落的帐前,陈伯换了一身简单的衣裤似仆从的装扮,和涟漪两人正在低头交谈着什么;
“陈伯,你们在说什么?”,篱落掀帘出来时,看到的便是这一幕,“咦?陈伯,你怎么这身打扮?”
“主子,还以为你睡着呢;这狩猎的队伍要出发了,我来跟你说一声;”,陈伯恭谨的走到篱落近前回到;
“你这是要去打猎?”,伸手上下指了指陈伯的行头,篱落讶异的低呼道;
“主子,这到了牧兰围场,不但狩猎要比个输赢,而且所取用的食材也必须是靠自家打来的,这是一种习俗;”,涟漪走近她,轻轻一叹解释道,没出嫁有和出嫁后都有人照顾着,这和离了就……
“咦?还有这样的哦?”,篱落挑眉回视着她,涟漪和陈伯同时点了点头;
陈伯看了看远处的队伍,回头对她道,“主子,我这就去了,你放心吧,我带着阿大打几只野鸡就回来;”
见陈伯要走,篱落忙喊着他道,“等等陈伯,那个食材是必须靠自己的努力得来的?但是没有说是怎么得吧?”
“这个倒是没有,这只是祖上传下的习俗;我是怕……”,陈伯犹疑的盯着篱落,他只是担心篱落被人奚落而已,时不时的听听涟漪说着篱落以前在日子,他也为这小主人感到心疼;
“呵呵,管那些人做什么?您也不用去猎场了,万一伤着了怎么办?要食物这不是有现成的么!”,篱落边说边指了指二十米外的河流;
两人顺着她所指的方向看去,愣怔过后,便都明白她说的食物是什么了;
而另外一边,轩辕雪因为生她哥哥的气,也没有跟去狩猎;
“雪儿,别哭了,再哭可要哭坏身子了;”,打自回来到现在轩辕雪就一直在哭,这都哭了快一个多时辰了,还没有要停下的趋势,杨诗雨在一边看着干着急;
“哼,呜……我恨死哥哥了,呜呜呜……”,哭的都快喘不过气来了,还是挤出忿恨的话语;
“晨哥哥都是被那个贱女人迷了心智了,知道你在哭也不来哄你,居然就那么走了?!”,杨诗雨在一旁愤恨低咒道,都是那个女人害的,不然晨哥哥不会变成这样的!
“啊……啊啊呜呜呜……”,这不说还好,一提起这事轩辕雪哭的更厉害了,“哥哥不要我了,雨儿,哥哥他不要我了啊……”
“雪儿,呜呜……你别哭了,你再哭我也想哭了……”,杨诗雨看着她凄楚的样子,禁不住也跟着红了眼;
“啊呜呜呜……”,就这样,公主的营帐里传来了鬼哭狼嚎的阵阵哭声,近前守卫的士兵,还有外面随侍的宫女、太监皆是看着帐帘,满头黑线……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哭累了,约莫又是半个时辰,里面渐渐止了哭声;
又是片刻后,轩辕雪顶着一对核桃气冲冲的掀帘冲了出来,瞥眼看向后方篱落营帐的位置方向,远远的就可以看见河边主仆三人各自忙碌着,哦!还有一批白马;
篱落在给火耳刷背洗澡,而陈伯和涟漪则是蹲在一边地上到处找蚯蚓,钓鱼需要鱼饵啊!
“不就是个杂禾中的马,有什么了不起;”,轩辕雪使劲一抹鼻子,瞪着远处的身影愤愤的道,“小福子,去把王爷送给本公主的赤兔马牵出来;”
一旁随侍在侧的太监小福子听了吩咐一愣,那马……,可是此刻看着公主的表情,他却是着实不敢多说话的,“是”
杨诗雨却是将小福子的顾虑说了出来,“雪儿,那马驯马师傅还没训好呐,你现在要骑被摔着了怎么办?不行!”
“哼,没驯服就现在训啊,我只是让那女人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千里神驹;”,又是鄙夷的看了一眼远处的篱落,轩辕雪这才回头对着她说道;
篱落在河边换好一桶水,亲自动手给火耳洗澡;火耳乖乖站在那,一动不动的任她给自己刷背,时不时的甩两下尾巴;
她相信这感情都是培养出来的,无论是动物还是人,只要你对它好,它才会对你好;而且她也着实喜欢这马,想来要不是因为这马是匹混血马,也或者说它运气不好,没有承袭父母的特征,不然无论如何也不会落得个拉车的下场,更不会让自己五两银子就捡了个便宜;
远处一阵马的长鸣声吸引了篱落的注意力,回头看去,轩辕雪和杨诗雨,还有两个似是马厮的看马人,牵着一匹火红的马向空地上走去;
不,那说牵着还不如说是硬拉着,只见马仰着脖子不往前走还在挣扎着后退,两人一个前面拉一个在后面用鞭子抽,可马就是不肯乖乖合作;
篱落疑惑的看着那边几人,他们这是要干什么?
轩辕雪得意的仰着头,远远的看着她;
不多时便看明白了,前面牵马的这个一到空地上就翻身上了马,而马走了几步,便前跳后跃的想要把背上的人甩掉;他们这是在驯马啊?
看着那驯马的,又是拽马鬃,又是用鞭抽打,啧啧……篱落看的直摇头;
这个闲事她不能管,也不想管,转回身继续帮火耳刷背,刷好后又帮它装好马鞍;拍了拍手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拍了拍火耳的屁股,“火耳,自己玩去吧,吃的胖胖的再回来啊!”
火耳也似乎真的听懂了她的话,呼噜噜……打了个响鼻便朝着河边,青草茂盛的地方走去;
篱落甚是好笑的看着火耳摇了摇头,回头看到陈伯和涟漪在做鱼饵和钓鱼的鱼杆,也就不去打扰他们了,走到一块较为干净的草地上就地一趟,晒晒太阳眯个午觉;
轩辕雪见篱落并没有表现的多么羡慕她的马,很是不甘的瞪着远处的女人,愤愤的咬着牙;驯马师久久驯服不了马也平添了她的怒气,再回头看到篱落居然就躺在那草地上睡起了觉,嫌恶的皱了皱鼻子,“不要脸的女人,看我一会骑马把你的脸踩扁!!让你再勾引我哥哥;”
随着时间的流逝,两个驯马师轮番上镇,马儿似乎也挣扎的累了;渐渐的停止的剧烈的跳跃,载着驯马师原地来回的跑着;
轩辕雪和杨诗雨见此情景大喜过望,“好了好了,马儿终于驯服了;”
“嗯”,轩辕雪喜滋滋的一点头,冲着马上的驯马师吩咐道,“你下来,本公主要骑马看看;”
“是”,驯马师一个拱手,领命下了马;
轩辕雪等驯马师傅下了马,便迫不及待的翻身上了马,马儿配合的原地踏了几步,“雨儿,看我的马……”
只是这骄傲的扬言还没说完,胯下的马突然扬起前蹄高高的跳起,冲开身前的两个驯马师便向着大营门口跑去……
“啊……救命啊……”,轩辕雪一惊之下,本能的伏在马背上抱紧了马脖子;
“公主……”,一众随侍的惊叫声;
“雪儿……”,杨诗雨惊呼着大叫道,顺着马扬起的灰尘就向大营门口跑去;
大营内一下乱了套,侍卫奋不顾身的冲上前想要拦住马,却都被马撞的飞散开了,重重的跌趴在地上;
篱落也是听到这一阵慌乱,转醒过来,“发生什么事啦?”
“主子……公主的马惊了……”,涟漪看着远处的热闹,见篱落坐了起来忙走过去说道;你丫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啊!!!
“什么?”,篱落一惊立刻跳起,看到的就是飞散的侍卫和已经跑到大营门口的马,以及马上惊慌大叫的轩辕雪;
“该死的!”,一个低咒,篱落回身找寻火耳的踪迹;火耳顺着河流边的嫩草,竟是一路吃到了十多米开外的地方;
篱落勾指含在嘴里打了个口哨,“火耳……”
火耳耳朵动了动,听到了,也立刻做出了反应,一回身就冲了回来;
篱落顺着马侧,拽着马鞍腾空上马,稳稳的坐上了马背,看的涟漪和陈伯一愣一愣的,再回神篱落已经快到大营门口的,涟漪忙大叫着,“呀,主子你去哪啊?”
篱落一扬马缰绳,便跟着追了出去;掠过大营门口时,本事傻住了的杨诗雨也是一惊回神,忙冲着四周的人喊道,“快去通知王爷和皇上,快啊……”
轩辕雪被发了狂的马带出了大营,一路向着广阔的草原方向掠去……
许是那汗血宝马也是累了,或者篱落的火耳有着不逊于它的速度,虽然晚追上了却也再慢慢拉近距离……
“啊……救命啊……哥……哇啊啊……”,一路上都是轩辕雪鬼哭狼嚎的叫声,虽然她的骑术不是很精湛,可也记得师傅曾经教过的知识,紧闭着眼伏在马背上紧紧的抱着马脖子,就怕被飞奔的马甩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