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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若却摇了摇头，“她还是生魂，却不是厉鬼，说明她还没害死过人命。湖底那些人，并不是她所害，而刚才我激怒她，逼得她散尽一身戾气，若她心存一点善意，应该能度化自己。”
原来如此，顾栖筠微微叹了一口气，拉着颜若往山下走。
“其实，若不是今日她出现，我大概这辈子都不会再想起她了。彩衣，一直到六岁之前，的确是她在身边照顾我。”
“你对她有愧疚？”
顾栖筠点了点头，“她跟随母亲回灵山后，我从未想起过她，也没想过要打听她的消息，甚至于每次回灵山，我都没想要见一见她！”
颜若抱住顾栖筠的胳膊，“你把她当成了生命的过客，而她把你当做了人生的中心。”
无所谓愧疚，也无所谓对错，执着成魔，不过是自己给自己套的枷锁，无关乎其他人的想法。
翌日一早，颜若特意早起想去给顾夫人请安，只是刚出门却被苏皓谦给堵住了。
“光华阁现在都乱成一团了，你还是别去添乱了！”苏皓谦一边说着一边往颜若那屋走了去。
坐下后，苏皓谦让伺候的丫鬟准备早膳，他就在这看着颜若不走了。以他对颜若的了解，这是个哪里火大就往哪里跳的神经病，未免她真把自己烧死了，他就受点累吧！
“出什么事了？”颜若做到苏皓谦对面好奇地问。
“那宋二姑娘不是疯了吗？”
颜若点头，“所以呢？”
“顾吉儿也疯了！”
“啊？”颜若瞪大眼睛，“可她又没掉进湖里……”
“但她确确实实跟那宋二姑娘症状一样，都是失心疯！”
颜若有些呆愣，她趴在桌子上，用手指在桌面上打着圈圈。不行，她得去看看，什么失心疯，肯定跟湖里的邪物有关系！
见颜若要走，苏皓谦赶紧拦住了她。
“人家女儿疯了，现在正是火大的时候，你就别自找没趣了，好不好？”苏皓谦无奈道。
“我去山顶湖泊那看看！”颜若翻了个白眼道，她又不傻，去光华阁凑那热闹去！
苏皓谦仍旧拦着她，“那儿就更不能去了，你又不是不知道，那湖里死了很多人，怨气很重，稍不留心便有危险！再说了，你就不能做一个安静柔弱的小女子，别有事，尤其有危险的时候，把大男人都甩在身后，自己往前冲！傻不傻？”
颜若知道苏皓谦是真担心她，不由得十分感动，“大侄子，全世界还是你最好！不如这样，你在前面冲，我在你身后，这样有危险，你也能帮我顶一顶？”
苏皓谦脸一黑，“你确定是我亲二婶儿？”
“亲的亲的！”
见苏皓谦不上套，颜若心思转了一转，“你也知道二婶儿其实是有点本事的，自保应该没问题，最重要的是我逃跑很在行啊。那顾吉儿叫你一声苏哥哥，她是顾大的妹妹，也是你妹妹，自小当你们的小尾巴，你忍心看她就这么疯了？”
“你能有什么法子？”想到顾吉儿，苏皓谦有点松口了。
“总比你们这些正经人的法子多！”
“这倒是句实话！”
“是吧？”
“你就不是正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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