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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被困在那个鬼地方是夙芜故意的?
夙芜不说话,只是澹澹的笑着。
初鸢皱了下眉头,又继续说道:“当初你是和你父母一起进入的九转乾坤箱对吧?但是你出来了,你父母却被困在了里面。”
“你出来后通过某些机缘巧合了解了一点控制九转乾坤箱的方法,但是你发现即使掌握了进出九转乾坤箱的方法却也无法救出你父母,于是你就想到向外界示弱,吸引贪图夙家产业的高手前来。”
“但是那些高手没想到的是,这是你精心布置的陷阱,你想利用他们进入九转乾坤箱救出你的父母,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那些人都失败了,直到,你在寻找叶馥的过程中看到了我。”
“你很意外,因为你发现我不受你的控制,不对,准确点说应该是不受九转乾坤箱的控制,于是,你就故意引导我进入幻境的第二层,去救你的父母。”
说着,初鸢勾起唇角,眼神锐利,像是看破了夙芜内心,“你想的是,如果我失败了,我就会死在幻境里,你的秘密也不会暴露,你可以带着叶馥离开,如果我成功了,救出了你的父母,你不仅完成了心愿,还能拥有九转乾坤箱,只要你不说,不知情的我们就会永远被蒙在鼓里,夙芜啊,你好心机,可是,我不喜欢。”
夙芜澹然一笑,却掩盖不住眼底的那份震惊。
初鸢说的全都对。
竟然被她猜出来了。
只是犹豫片刻,夙芜就大大方方的承认了:“初鸢姑娘真是聪慧。”
“聪你X的慧,”初鸢忽然拿起茶壶,直接泼了夙芜一脸,“我最讨厌被人算计我。”
初鸢突然爆发,叶馥和风昼眠都没料想到。
夙芜咬牙忍耐,并没有暴起跟初鸢硬碰硬。
他现在虽然生气,可他也不是傻子。
初鸢身上的九品气息他还是能感受到的。
他只是个六品灵修,初鸢想杀他轻而易举。
夙芜擦掉脸上的茶叶,脸上写满了不服:“要杀要剐,请随君便。”
“我这个人善良,从不杀生,”初鸢阴恻恻一笑,夙芜忽然感觉背后冒起一阵凉意,初鸢拿出一个白玉瓶,递给了叶馥,“这是忘情水,喝了他就不记得你了,或者,你也可以自己喝,忘了他你会清静很多。”
夙芜不是喜欢叶馥吗?
那她就让他尝尝什么叫被甩。
叶馥不喜欢夙芜是母庸置疑的,但是她会把忘情水给谁喝,初鸢也不能保证。
无论谁喝了,难受的都是夙芜。
初鸢也没在夙家等,她带着风昼眠离开了。
因为化灵丹的时间要到了。
离开夙家后,初鸢和风昼眠回了来福客栈,他们没跟小二打招呼,直接回了房间。
房间里,风昼眠慵懒的一手撑着脸,问道:“你似乎没那么生气。”
虽然初鸢看起来暴跳如雷,但是她没对夙芜做出任何实质性的伤害。
还有从夙家离开,简直像落荒而逃。
风昼眠不理解,如果是他,他可能会让整个夙家覆灭。
初鸢站在窗边,思绪似乎飘出很远,“很奇怪吧,明明我应该生气的,但是……”
初鸢不由自主的覆上胸口,感受着心跳,“我似乎缺失了很多情感,我虽然愤怒夙芜利用我,但是,我泼完他水后竟然感觉到了释怀,太奇怪了,难道因为我睡的太久,失去了人类该有的喜怒哀乐?”
风昼眠觉得自己能解答初鸢的疑惑,但是他一回想,脑袋和心脏就止不住的抽疼,迫于无奈,他也只能简单安慰初鸢两句,“别多想了,只是大善人不会生气罢了。”
闻言,初鸢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怎么可能是个大善人。
风昼眠回了自己的房间,一进门,他就跪倒在地,捂着胸口急促呼吸。
他的脑海里不断闪过一些零散的片段,快的让人看不清,可这些片段却触动了他的情绪。
那是一种撕心裂肺得疼!
他到底是谁?
他经历了什么?
他真的是猫妖吗?
一墙之隔,初鸢和风昼眠都有难以言说的痛楚。
夙家,夜
叶馥最后还是没给夙芜喝忘情水,她自己也没喝,独自离开了夙家。
这次夙芜没有拦着她。
夙芜来到父母的房间。
初鸢收回九转乾坤箱后,夙昌和夙夫人也出来了。
只是他们在幻境里呆了太久,一时半会没有立刻醒过来。
他们清醒后,夙芜立刻就赶了过来。
夙夫人一睁开眼就问道:“阿芜,初鸢姑娘呢?”
夙芜不解,夙夫人怎么一醒过来就问初鸢的下落?
他们在幻境里经历了什么?
不过夙芜还是老老实实回答:“初鸢姑娘已经离开了。”
夙夫人有些可惜,拉着夙芜的手语重心长道:“初鸢姑娘是个好人啊,修为也高,不知道是那个强者化身的,你一定要跟她交好,关键时刻可以救我们夙家一命。”
夙夫人已经彻底相信了初鸢在幻境里说的谎,以为她真是受了夙芜的委托来救他们的。
所以才想着让夙芜跟初鸢交好。
夙芜苦笑两声,他刚刚得罪了初鸢,不交恶就已经是谢天谢地了。
夙芜没跟夙夫人和夙昌解释,只是应了下来。
不让父母知道真相也是为他们好,省得他们失望。
……
在来福客栈休息了两天,初鸢打算离开萤城。
一出门初鸢就看到小二穿上了新衣服,浑身带满了一走路就会叮当响的银饰。
初鸢看的新奇,不由问道:“你要成亲了?”
小二恭敬的跟初鸢打了声招呼,带她去了门外。
街边满是同样打扮的人们。
小二道:“初鸢姑娘有所不知,今天是萤城一年一度的萤火节,家家户户都会穿新衣,带银饰,跳火舞,晚上还会有祈福仪式,向神祈求岁岁平安。”
初鸢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听起来有点像过年啊。
连这热闹的氛围都很像。
风昼眠冷不丁的出现在初鸢身旁,开口:“要不今天不走了,留下来感受一下风土人情。”
初鸢被吓了一跳,一拳锤在风昼眠的胳膊上:“下次走路带点声音。”
看着街上热闹的人群,初鸢也有点心痒痒,立刻决定再多待一天。
凑热闹大概是人类刻在骨子里的东西了。
初鸢带着风昼眠去小二推荐的一家银饰店里选了一身的服装。
穿戴好后两人像是会移动的锣,隔十万八千里就能听见他们身上银饰发出的叮当声。
还未见人,先闻其声。
萤火节晚上才是重头戏,白天只是巡游,看表演。
热热闹闹又人挤人。
初鸢一路买买买,全部都放进了系统背包里。
逛累了她就随便找了家酒楼休息。
风昼眠也累的够呛,靠在窗边蔫蔫的毫无精神气。
初鸢一边翻看背包里的一大堆东西,一边滴咕:“逛街好累,沧澜大陆怎么没有神人发明网购呢。”
风昼眠瞥了眼初鸢,带有一丝后怕的问道:“你吃完饭该不会还要逛吧?”
“不逛了,累了。”初鸢并不喜欢逛街,可是萤城的老板们实在太好了,长的好看说话又好听。
重点是他们居然喊她美女诶!
有时候啊,花钱就是那么简单。
菜很快上齐了,初鸢在系统里找了部搞笑综艺出来看,一边吃一边笑,引得旁人纷纷侧目。
这菜有这么好吃?
好吃到发笑?
风昼眠恨不得端着碗离初鸢远点,丢人,太丢人了!
他正准备提醒初鸢,忽的,一个黑影划过窗户,重重地摔在地上。
随即,外面爆发出了一阵阵尖叫。
“死人啦——”
初鸢和风昼眠的位置是二楼靠窗,听见动静,二人默契的探头出去。
底下有个趴着的黑衣人,看不到脸,因从高处摔下,头颅碎裂,红的白的混合在一起有点恶心。
“让让,让让,李司正到——”
看戏的人群被分开出一条路,一群穿着捕快服装,带着刀的人将现场围了起来。
一个捕快上前简单看了下黑衣人,恭敬的朝着一个满头白发的少年报告:“司正,人已经死了,面部受损严重,无法辨认,但他身上有少城主的身份令牌。”
此话一出,围观的人群不由得一阵唏嘘。
“竟然是少城主,李司正向来跟城主府不对付,这下难办咯。”
“呸!莫郁盛这个狗东西死的好,要我说,这都是报应!”
“小声点,别被城主府的那帮狗崽子们听到了,要不然也抓你去挖灵石!”
“我记得莫郁盛是个六品灵修啊,他应该不是从楼上摔下来的吧。”
“都说了是遭报应了,有大侠为名除害了。”
人群嘈杂,忽的,不知从那来了一阵邪风,数万张红色的纸从天而降,洒落一地。
初鸢伸手出去接了一张,上面写了四个字:替天行道。
初鸢啧啧两声,看来死者还挺招人恨的,也不知道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初鸢随手甩掉红纸后发现她右手掌心沾了许多红色的东西,她搓了搓,没搓掉。
初鸢皱起眉头,红纸掉色?
【警告,检测到宿主正在遭受低阶法术血咒攻击,已自动开启净化模式。】
系统面板突然跳出来,初鸢这才恍然大悟。
红纸有危险。
她赶紧看向窗外想提醒底下那帮人,结果初鸢傻眼了。
底下那帮看戏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全部躲了起来,挤在屋檐下完美躲避红纸。
整个街道空荡荡的只有满地红纸和那具被红纸覆盖的尸体。
等到红纸飘完,白发的李司正才从雨棚底下出来,他手心冒出一团火,直接将红纸烧的灰都不剩。
捕快们重新围聚在一起,七嘴八舌的讨论:“又是血咒,红纸侠这次在劫难逃了吧,毕竟他杀的可是少城主。”
被雷到的初鸢:红纸侠?这名字敢不敢再随意一点?
李司正打断他们的谈话,一副面瘫脸看不出喜怒:“把尸体带回去,不要影响萤火节。”
“是。”
捕快们行动力很强,没一会就收拾好了。
临走时,李司正忽然有所感,抬头跟初鸢对视一眼。
初鸢喝茶的手一顿,不明所以。
这人该不会怀疑她是那个什么红纸侠吧?
她只是吃个饭。
为了让自己看起来像个好人,初鸢举起杯子朝李司正敬了一杯。
然而,李司正却微微蹙眉,转身离开。
初鸢看着李司正一群人的背影对风昼眠说道:“这些人心也太大了吧,少城主都死了竟然还有心情过节。”
风昼眠笑了笑,“底下人不是说了么,他不得民心啊,或许对于萤城百姓来说,他死了不仅不需要哀悼,还应该合家庆祝。”
“可大小也是个权贵,这些人不怕城主把气撒在他们头上?”
初鸢发现萤城的百姓似乎并不害怕城主。
城主的威信在萤城不高。
来上菜的店小二回答了初鸢的疑问,“因为我们有李司正保护,只要有李司正在,城主府的那帮人掀不起什么风浪的。”
初鸢也能看出来,李司正很受百姓爱戴,从他一副面瘫脸还没人说他一句就能看出来。
提起李司正,店小二显得格外激动,滔滔不绝的开始夸赞李司正的丰功伟绩。
刑检司类似于衙门,直受皇上管辖,权力很大,甚至可以调动军队。
刑检司的老大被称为司正,一般是皇上指定人选,或者从基层爬上来的狠人,但是萤城刑检司的李司正是个例外。
李司正并不姓李,他姓愁,单字李,因为李姓先入为主的观念,很多人都喊他李司正。
时间长了愁李也就懒得再纠正。
他的特殊之处在于,他是杀了前任司正后上位的。
皇上知道这件事后不仅没有处死他,甚至还给了他司正令牌,承认了他的身份。
一时间,少年愁李的名声大噪。
而愁李也不负众望,短短三年,跟长期盘踞萤城的土老板城主府打了个五五开。
因为他,长期受到城主府压迫的人们终于有了喘息的机会,人心所向,才是王道。
如今少城主身亡,刑检司隐隐有压制城主府的势头。
但是百姓们也为他担心,万一城主一气之下来个鱼死网破,刑检司得够呛。
听完店小二声情并茂的描述,初鸢咬着一块窝窝头纠结道:“那个,先别管李司正了,我的菜还没上完。”
勐然惊醒的店小二立刻连连道歉,赶紧下去上菜。
与此同时,刑检司
从停尸房走出的李司正忽然想起了初鸢,他吩咐身边人:“去查一下那个姑娘,她碰了红纸为什么没被血咒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