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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成正沉醉于和大人接触的激动中, 并不知道就算他已经毁掉了监控,还有一个名为系统的存在,暗搓搓地缩在角落录下了他的一举一动。
“大人, 组织里有个叫鸦步的人, 就是他毁掉了我的计划, 如果没有他,我本该杀死索伦,成功脱身!”
盛成担心大人关闭通讯,连忙将自己最担心也最恼怒的事情说了出来, 他咬牙切齿地道:“那家伙应该是第六基地的卧底, 组织很可能已经保不住了。”
【我知道,盛成,不用担心。】
耳边的声音犹如春风拂过耳畔, 温柔而多情,仿佛在安抚自己的情人般轻声呢喃着。
【鸦步是吗?我会杀死他为你复仇。】
漫不经心的话语透露出他的强大。
盛成闻言一阵感动, 他攥紧拳头,身体激动地发热, 兴奋得浑身颤抖, 却不得不提醒自己的大人:“那个鸦步强得离谱, 或许连秦戚的副官索伦都比不上他, 大人还要小心一些。”
地下室门外隐隐传来脚步声。
显然, 守着监控的军官们已经发现他这边的不对劲。
盛成立刻闭上嘴, 大人那边也切断了联系,他缩在地下室的角落中,望着泄出一丝光线的房门, 眼神阴翳又带着几分快意。
大人会为自己报仇,这些杂碎都得死!
很快, 地下室封闭的门开了能供一个人进出的口子,数个军官携着武器接连从门外进来查看监控以及地下室的其他地方,其中两个军官走到盛成的身边,枪口对着他。
“你做了什么?”
冰冷的枪口威胁般地对着盛成的脸和眼睛,半点没有对待在乎曾经的同伴情谊,从盛成被关进来的那一刻起,他和整个第六基地就是敌对的关系。
“我什么都没有做。”
盛成抑制着心里的杀意,表面上却装作颓丧又脆弱的模样,蜷缩在角落里,看上去十分可怜。
不能着急,要有耐心。
他必须要找机会将一切都暗中推到德尔波元帅的身上。
另一边,亚肖也将四叔传过来的录像全部看完了。
想到盛成已经跟某个存在提起过自己大恶魔形态的名字,亚肖挑了挑眉,指着屏幕中的盛成道:
“四叔,他提醒那位大人小心鸦步,是不是意味着那个存在会想办法对付我?”
【很有可能。】
系统观察着盛成的反应,觉得十有八九那位大人会报复鸦步,至少在盛成看来是这样的,要不然他也不会那么激动又兴奋。
哇哦。
亚肖一脸惊喜,泛着幽蓝色暗光的尾巴在半空中摇晃了几下,对此十分期待,他开心地道:“那我就等着他来跟我玩。”
系统对宿主口中的“玩”没有发表看法,嗯,宿主大概是真的觉得这件事很好玩。
【宿主,盛成之前说,‘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德尔波元帅指示的’,很明显那个存在应该在指示盛成去散布假消息,我们该怎么办?】
“啊?什么怎么办?”
亚肖有点茫然,几秒钟后他才意识到四叔是在问自己应该怎么澄清德尔波元帅的误会。
“四叔,德尔波跟我们又没有关系,我们为什么要帮助他澄清真相?”
系统:……
好像也对。
对方跟副官索伦不同。
亚肖来到中心城后,只跟在秦戚身后和德尔波见过几面,连话都没说过,根本就不熟。
就算是在剧情中,德尔波也没出现过几次,亚肖对这位元帅的印象还没有第八基地陆川西的印象深,自然不会想为对方去做些麻烦事。
再者,他也没有证据证明,盛成说的都是假话,四叔录的视频勉强算一个,可根本不好跟人解释视频是怎么来的。
感觉到四叔内心的纠结,亚肖眉眼弯弯,“四叔不用担心,反派很聪明的。”
“如果德尔波真的清白无辜,秦戚肯定不会轻易相信盛成的鬼话。”
【好的。】
系统被说服了,不再多想:【宿主,您今晚还去组织那边吗?】
“去。”
亚肖点头说着打开了商城面板,打算重新买一张大恶魔体验券:“早上我听爱丽儿那边的意思,他们应该已经得知了盛成的消息,不知道组织那边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鸦步的光脑直到现在都没有动静。
亚肖暂时不清楚,传说中的那位大人是否已经将鸦步的事情告诉了组织,又是否决定好该如何解决鸦步。
这可太有意思了,亚肖迫不及待地站起身,他很想会一会那位大人。
“走吧四叔!”
亚肖蓝眸亮晶晶的,跃跃欲试。
【好的,宿主。】
——俱乐部内
激烈亢奋的音乐震耳欲聋,如同往常一般,男男女女摇曳在舞池,一派灯红酒绿的奢靡,然而跟上面相反,地下室里静得可怕,人心惶惶。
就算他们一群人早已经做好了牺牲生命的准备,但谁能想到危险来的这么突然。
“已经确定了吗?”
“当然,那个同伴被抓之前,肯定来过组织。”
“你们两个在说什么?”
正在走廊内说悄悄话的两人,听到这个声音心里一个咯噔,他们立刻站直身体面对着昆格迅速摇头:
“没,没什么!”
昆格平日里跟历经千帆的社畜一样没精打采,很少管闲事,与组织的每个人关系都不错,可一旦他皱眉,几乎没有人敢吭气。
“不该传的谣言,不要传。”
昆格叼着烟,意有所指地道。
“抱歉,我们绝对不会再犯!”
两人连忙梗着脖子发誓又承认了错误,身体僵硬,后背也紧张地冒出了冷汗。
等看到昆格点头摆手不再多说后,两人鞠了一躬,头也不回逃命似的离开了这里。
独自站在走廊内的昆格掐灭了烟,嘴里吐出最后一口烟圈,面容有些阴沉。
消息传的比他想象中还要快。
组织不一定真的暴露,但若是上面不尽快给出一个准信,底下人心涣散可不是闹着玩的。
“昆格,发生什么事情了?”
背后响起清冽的男声,昆格被吓了一跳,看到是前几天新加入的青年鸦步,他才定下了心神,敷衍道:“没什么,你不用担心。”
昆格是谢尔多的手下,在组织的地位不算低,如果有关“鸦步”的消息传下来很早就会知道。
但现在昆格对鸦步的态度,和平常一般无二,看来消息现在还没传下来。
亚肖蓝眸微弯,那自己还是组织中的一员。
属于组织的‘责任感’缓缓升起,亚肖心安理得地试探起了组织接下来的计划:
“真的没事吗?昆格,我听其他人说盛成被捉住了,组织有暴露的风险?”
“你又是听谁说的?”
昆格脸色一沉,其他人都只是猜测组织里的同伴被捉了,但鸦步却直接点出了接应者大人的名字。
鸦步是从哪里知道这么详细的?昆格审视地看向面前的青年。
“赫尔环。”
青年毫不犹豫将赫尔环推了出去,当然,这也确实是赫尔环告诉他的,亚肖要试探昆格,就不会留下把柄。
昆格收起审视的目光,了然地点头。
赫尔环与鸦步年纪相仿,两人的关系不错,又共同执行过杀死盛成的计划,就算赫尔环没有直接将这件事告诉鸦步,但只要透露出只言片语,凭鸦步的聪明劲儿,猜出事情的真相并不难。
昆格想到这里,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这件事你别给任何人说,一丁点消息都不许透露给其他人。”
“好的。”
鸦步的蓝眸微微睁大,像是终于意识到事情是真的,他犹豫了一下,表现的有些害怕,“如果组织真的暴露,我们该怎么办?组织要更换据点吗?”
“等上面的通知。”
昆格一只手伸进白大褂口袋里,从里面掏出一只烟,眉眼有些焦躁,还没等他点燃,光脑忽然震动了一下。
是谢尔多的消息。
昆格有些意外,半小时前,组织的高层们都前去开会,谢尔多也参加了,现在会议已经结束了?
“我有事先走了。”
昆格将烟放回口袋,走了几步停下,转头再次警告青年:“绝对不要跟别人提起这件事。”
鸦步将左手放在嘴角,从右边划到左边,做出一个拉拉链的动作,蓝眸带着笑意,表现的很真挚。
“你放心吧,我不会乱说的。”
昆格对此半信半疑,因为急着去找谢尔多,他嗯了一声没再多说,直接离开了走廊。
亚肖望着那个穿着白大褂的背影,默默地召唤出了他的长辈。
【四叔,拜托你了。】
【交给我吧!】
系统立刻跟了上去。
亚肖心里欢送着自己的四叔,在原地站了几秒钟后,脚下一转,打算去找赫尔环。
在这个组织里他认识的人不多,除了谢尔多,昆格,以及被逮捕的盛成外,就只有赫尔环。
恶魔很注重承诺。
既然答应了昆格不告诉其他人,亚肖自然不会透露任何消息。
但赫尔环不一样,赫尔环很崇拜那位大人,知道的也比自己多,跟他聊不算破坏承诺。
亚肖藏在裤筒内的尾巴小幅度甩了一下,想来赫尔环应该很愿意告诉自己那个存在的消息。
正当亚肖兴致勃勃去套话时,昆格也从谢尔多口中得知了会议上的一些情况。
“高层们分为了两派?”
昆格的表情有些难看。
谢尔多的眼睛上缠绕着纱布,攥着盲杖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有些泛白。
盛成昨晚是在俱乐部附近被抓走的,说明组织的据点很有可能已经暴露。
或许,早在和第五基地同胞们失去联络时,他们就已经暴露了。
他的姐姐爱丽儿、组织、所有的一切都早已经在秦戚的监视之下。
“部分高层为了安全起见,想要转移据点,另一派认为组织还没有被发现,不愿转移。”
这两派都有各自的顾虑。
烟草的苦涩在嘴里弥漫,昆格缓缓吐出一口气:“你是什么想法?”
谢尔多没吭声。
若是他们一直在对方的监视之下,会议上争论的那些东西肯定已经没用了。
房间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昆格低声暗骂一句,眼睛莫名有些酸涩,他碾碎了掌心的烟草,声音沙哑地道:“大人怎么说?大人应该有解决的办法对吗?”
“他没有联络我们。”
“大人可能还不知道这件事情。”
昆格给自己崇拜的那位大人找了一个理由,他强撑着嘴角:“高层那边应该有特制联络器,你们怎么不把这件事告诉那位大人?
“联络器白天出现了故障。”
“该死,所有事情都堆在了一起。”
昆格再次暗骂了一句:“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暂时不转移阵地,按兵不动。”
谢尔多的回应简短有力。
毕竟转移阵地的话,风险很大且牵扯太多。
昆格没精打采地点头:“我知道了,我会控制组织内的舆论。”
现在组织正处于多事之秋,必须要高度警惕。
“嗯,你去处理吧,把下面的人稳住。”
昆格点头,没再打扰谢尔多,转身离开了房间。
门打开又关上,办公室瞬间安静了下来。
谢尔多的眼前一片漆黑。
失去视力的补偿,让他有着比常人更敏锐的听觉,也更能专注地思考。
与组织内对那位大人的疯狂崇拜不同,谢尔多一直处在观望状态。
接应者盛成被抓、组织可能暴露。
发生这么大事情,那位神通广大的大人怎么可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但直到现在,他都没有联系组织,甚至连组织里的联络器也莫名损坏。
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也太巧合。
就仿佛那位大人已经决定断掉他们之间的联系,放弃组织,打算将第七基地的遗民作为弃子。
谢尔多是个悲观的人。
他不是一个坏人,却也称不上好人,若是那位大人真的想要放弃组织……
他忽然攥紧了盲杖。
如果组织被发现,那位大人又真的打算放弃组织,不论怎么做,他们都是死路一条。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
谢尔多在长久的安静中,嘴唇翕动,声音低不可闻。
系统一直没有离开,它抬了抬老花镜,观察片刻,确定对方说了自己极为熟悉的两个字。
——秦戚。
亚肖正在监控室内听着赫尔环手舞足蹈地形容着他眼中的那位大人。
“他告诉了我们所有的真相,善良、无私、伟大而真诚,你懂吗鸦步?他就是我们的启明星。”
赫尔环是个机灵冷静的年轻人,可是在提到那位大人的时候,不论是表情还是行动都极其激动夸张,双眼通红,甚至显得有些疯魔的程度。
亚肖看着对方的表现,真心实意地道:“哇,那位大人好厉害,我真想见他一面。”
然后跟他打一场。
得到了真诚回应的赫尔环满意极了,他拍了拍亚肖的肩膀,“大人很少出现,每年只有春季会晤这段时间能看到他,你很幸运,很快就能见到大人了。”
“那我可太期待了。”
亚肖弯了弯眼睛,也不知道那位大人跟反派比,哪一个比较强大。
正在他暗中衡量的时候,耳边传来了四叔回来的动静,亚肖面上没什么变化,等赫尔环第十三次诵读完赞美诗时,随口找了个理由离开了监控室。
赫尔环难得跟人聊的这么愉快,见鸦步要离开还颇为不舍。
“改天有时间聊!”
亚肖笑着点头,等离开监控室后,他没有在俱乐部乱逛,而是直接回到了第六基地的暂住地,打开四叔的录像。
昆格和谢尔多的交谈不多,当听到联络器损坏时,亚肖靠在了椅背上。
进度条倍速快进,直到结束。
亚肖的表情从认真专注,再到恍然大悟,最后一脸嫌弃地关掉了录像。
身后的尾巴不高兴地竖起来,左拍右打,发出一阵凌冽的破空声。
【宿主,怎么了?】
系统越发茫然,暂且不提谢尔多为什么会在独处时突然提到秦戚,就说现在,它的宿主看完录像怎么会被气成这样?
退休了,就这么跟不上时代吗,自己要不要把退休前同事送给的安装包下载出来?
系统心中忽然紧迫。
如果跟年仅四百岁的宿主没有共同语言了,就糟了。
“四叔,他们组织的大人在骗我!”
亚肖不知道四叔的忧虑,他气鼓鼓道:“那个大人根本不打算解决鸦步,甚至不打算再来组织!”
这实在太可恶了。
一点都不守承诺。
系统到底是由数据组成的,就算代码老旧,也很快就反应过来亚肖话里的意思。
所以,那个组织的大人觉得属下们已经被第六基地发现,打算放弃组织?
【宿主,那谢尔多为什么会提到秦戚?】系统震惊的同时,还是不太理解谢尔多的想法:【难道他打算奋力一搏?直接让组织成员杀死秦戚?】
这很符合被抛弃的亡命之徒的设定。
亚肖摇了摇头,弯着眼睛道:“我觉得谢尔多不是盛成那样的笨蛋,应该不会做出这样没脑子的事情。”
【那为什么他要提秦戚?】
“谢尔多和其他仿佛被下了药一样的组织成员不同,他没有为复仇丧失理智和基本的判断能力,应该会想尽力保住组织里的人。”
亚肖盘腿坐在床上,身后的尾巴摇晃了一下,蓝眸透出几分笑意,开玩笑地道:“或许是想投靠反派也说不定。”
当然,这些都不重要。
现在最重要的是——那个藏在幕后的大人真是个胆小鬼!
亚肖想起来还是很气。
明明跟盛成说好要解决鸦步,结果现在对方的一举一动却透露出他打算放弃组织,让自己白白期待了这么长时间。
亚肖不开心地道:“如果让我知道那个人是谁,我一定会教训他!”
他现在已经确定了,那个胆小鬼根本比不过反派,果然,反派就是最厉害的!
系统看着黑发少年气呼呼的模样,连忙出声安慰了几句。
能把恶魔气到这个份上的人可不多,恶魔都是很记仇的,若是对方一直不出现还好,若是他出现在亚肖的面前……
系统想到那些可能发生的事情,同情地给对方点了一根数据蜡烛。
第二天,亚肖醒来后就跟勤劳的小蜜蜂一样,在反派身边忙前忙后,寸步不离。
“发生什么事情了?”
管家虽然平日就很热情,可今天跟往常似乎还是有些不同,秦戚望向了亚肖。
“没事的。”
亚肖想到昨天那个晦气的大人,他沉默了一下,眼神真挚地道:“我只是再一次意识到,元帅强大又英俊,是个顶天立地的英雄,能跟在您的身边,我真是太幸运了!”
突然收到彩虹屁的秦戚:……
刚刚敲门进来的米斯特:……
自己是不是现在不该进来?
秦戚的目光从管家那双如同蓝色玻璃珠子那样纯粹明亮的眸子上划过,若是换做其他人,他可能只会以为对方是在奉承自己。
可亚肖更像是真心实意地表达自己的想法,没有丝毫其他的杂念,连脸都没红。
就是这样热烈而直白的表达,让秦戚不知该如何回应,他平静地颔首道:“嗯,知道了。”
“那元帅我先去管家代表大会那边了。”亚肖说完后心满意足,他对着元帅点点头,随后跟米斯特打了一声招呼,便离开了办公室。
今天的管家代表大会很重要。
他得去早一点。
等到亚肖离开后,一直僵在原地的米斯特察觉到元帅的视线,他迅速回神,立刻转变成了工作状态,汇报道:
“元帅,盛成那边有进展。”
说着他将盛成的供词递了上去,冷静地分析道:“从头到尾,盛成都是含糊其辞,不肯说出真话,我们这边利用他在招供时神态、动作、微表情等等,最终分析出,指示他做出这一切的人是第一基地元帅德尔波。”
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坐在位子上的秦戚抬起眼皮,视线有些锋利。
米斯特说到这里,表情依旧理智:“目前来看,盛成的话并不可信,对方有一段时间毁掉了监控,行为并不可控,德尔波元帅极有可能是他拉出来的挡箭牌。”
秦戚没有对米斯特的话发表看法,他的黑眸幽沉地注视着桌面的资料,被黑色皮革包裹的手指在纸面上轻轻点了一下:
“带盛成去手术室。”
“我要亲自在旁边监督。”
手术室?难道盛成的身体除了血液还有问题?米斯特瞬间直起身点头。
“好的,我立刻就安排!”
联合会议还剩两个小时就要开始。
这就意味着手术需要在一个小时内结束,这样才不会影响元帅开会。
米斯特抓紧每一分每一秒,迅速召集专业团队,给盛成安排麻醉等等一系列事情,在十分钟内办妥了这件事。
等穿着无菌服的元帅走进手术室后,手术间门口的红灯亮得刺眼,米斯特看了一眼收回视线,瞬间松了口气。
他坐在椅子上,想起了不久前自己亲耳听到的亚肖对元帅的夸赞,不禁有些走神。
真不愧是少年人,表达感情时真是热情坦荡又直白。
米斯特内心佩服,元帅当时听到那些心情应该不错。
这样能真诚地表达自己感情的人,在军队里面确实不多。
米斯特想起了对方不止一次地在自己面前诉说对元帅的喜欢,又想到了自己曾听亚肖说‘不舍得离开元帅’,直到今天他再次听到了少年对元帅乐此不疲的夸赞。
原本还只是怀疑,现在他更肯定了几分,亚肖一定喜欢元帅!
“想什么呢?”
索伦从电梯出来,看到自己哥哥发呆的蠢样子,出声问道。
“没什么。”
米斯特脸上的笑容意味深长。
我在想你这个小孩子不该知道的事情。